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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西
八天行程越是接近關西匪亂越頻繁，一行人喬裝成流民才得以魚目混珠躲過暗敵，烈日當下流民都擠到山崖下乘涼。
修安用袖子扇風，環顧一周道：“恐怕今晚也趕不到城門了，淩哥你要不喝水再歇歇。”
一路以來修安都被蒼淩吃苦的勁兒感到一絲詫異，幼年在京中雖然是精神束縛但肉身至少沒受過太多罪，剛開始還擔心這種艱苦下蒼淩精神出現問題，現看來有些多餘。
蒼淩搖搖頭講：“不能脫離人群，會被盯上，小夏呢？”
小夏全名夏春是梅七留給他的人中最有本事的，他們一行除了主仆二人還有三名送的人，其餘兩個比較冷漠沒有報過姓名，路途中去引開暗中敵人，此刻是夏春一直陪同。
修安繞腦袋看一圈附近人，道：“他指定又去逗小孩，一路上幹糧都給了小孩。”
蒼淩點點頭，他手中摸著水囊，“最近的交戰區離這兒多遠。”
修安：“比城門近，走過去半夜肯定會到。”
蒼淩躊躇一番，周圍人匆匆歇完腳又忙趕路，大部隊順著山路往上走，太陽又從雲中露出頭來，曬得好幾個人中暑。
“上完山岔開走，不去城門。”蒼淩說完就見帶鬥笠的男人訝道：“這兩日正交戰呢，你過去給人當陪葬啊？”
蒼淩拍拍夏春的胳膊道：“這一戰太突然，我覺著有隱情，即便進城我還是要去一趟的。”
夏春這會兒嗑瓜子，無所事事點上頭：“行，我看你身邊這小子也功夫不差，我倆護你一個還是綽綽有餘。”
修安在後面幹笑一聲：“能被夏大哥看上小的不要太高興。”
“你還差了點意思，我目前沒這打算。”夏春又掃蒼淩一眼，“淩兄你到底看不上他哪兒？”
被嫌棄的修安白夏春一眼跑到了蒼淩左邊，蒼淩還想著交戰事情突然聽到自己名字沒緩過頭，“什麽？”
夏春靠近距離小聲道：“我記得那師侄雖稱不上天人之姿但至少讓人眼前一亮，你為什麽就看不上人家，還是說你喜歡那種嬌滴滴？”
以蒼淩的身份和人際圈，嫌少會有人不去附和他，所以按某種道理蒼淩應該喜歡那種新鮮點的，比如忤逆自己的，這樣的人才會顯得脫穎而出？？
蒼淩努力地連接他口中的幾個字，有點難以置信想想法出現在腦海，我丟這小子不會是基佬吧？
又想到‘師侄’兩個字，梅七原來的宗派不是已經滅門只剩一人了麽，哪來的師兄弟？
夏春看著蒼淩臉上風雲變幻，最後成功被逗笑，“我懂了你根本不好男風。”
蒼淩默許，他本來也是胡扯的。
說著說著前邊突然變擁擠，呼救聲緊隨傳來，一眾人毫無規律可言地向四面八方逃竄，蒼淩兩只隔壁都被一左一右拽著往一面跑。
馬蹄濺起土灰，一群揮刀的漢子高呼原始吼叫，將人逃跑哽咽聲當興奮劑，刀下的人叫的越大聲他們砍得就越興奮。
“這些人分明是定遠那波土匪！”修安一手撈起地上姑娘往前推，蒼淩他們三個人跑在最前邊，山路盡頭被枯枝爛葉擋住，夏春一個急剎橫臂攔住二人，沒來得及觀察的幾個人通通跌下去。
蒼淩揪開大樹枝一看下面是土泥陡坡，這條路不能通行三個人掉回頭往大路跑，大路上的土匪最多，每走十步就有人血濺當場。
嘴裏充斥著血味，眼看人一圈一圈倒下這條大道濺滿鮮紅的血水，蒼淩放了手忍受許久的夏春抽出匕首雙腳纏上馬頸繞上去一下紮在土匪喉嚨，後跟上的同夥見此人身手非凡紛紛放棄老弱婦孺合起夥圍上。
這給蒼淩和一群人逃跑機會，逃跑前蒼淩接力將修安推了上去，兩個人聯起手打一群毫無章法的土匪很是趁手，但無疑會暴露身份。
眼尖的人一下瞧出逃跑人尾巴裏的蒼淩，扛刀便飛過來揪住蒼淩衣領，蒼淩也不示弱雙腳連擊踹上肚子，對方是個幹瘦的被他這兩下踹的刀都舉不穩，蒼淩又趁機抽他腰帶勒住脖。
“你最好別動手我老大不會！咳咳！”蒼淩手勁夠大，人在他手裏斷命只是時間問題。
蒼淩狠狠喊道：“居然還敢跑到關西鬧事，再往前就是交戰區一個都別想跑！”
土匪被勒的眼球凸起，那頭幾個被其餘兩人打的不敢叫，夏春串起皮鞭將剩下人綁到一起問候。
“一個月前靖北侯出戰該收拾的土匪都埋幹凈了，你們這些人又是怎麽跑過的？”
匕首都已經刺進肉裏，晾誰也不敢再狂，那人喊道：“我們就是下面打雜的什麽事你也得問我們老大！我們除了殺人什麽都沒幹過！”
聞言蒼淩直發笑，一腳踩上那人斷半截的腿上，“什麽叫除了殺人！”
土匪痛的嗓子都喊啞：“求您放過——”他手裏的刀被奪過劈在脖上，血噴了一地。
夏春拿匕首的手都晃了晃，就見蒼淩又再次舉起刀架在一個人身上，正是剛剛差點被勒死的人，顯然他是嘗過劫後重生的味這下交代的比誰都麻溜。
“上邊有人護我們一路躲到關西暢通無阻！是誰小的真不知道！”他見脖子上的涼面積依然在增大，“還有！還有這一帶很快會被蠻狄吞並！我真的什麽都說了求求你——”
“你他娘的說了也得死。”修安搶過蒼淩的刀砍死對方。
不等他們廖清供詞就感覺到腳下地皮發震，再擡頭望去大道的遠處濃煙滾滾，夏春咬緊下唇道：“是火球。”
修安啐了口，道：“這是被突襲了，這裏離交戰地不遠按照地皮震動猜敵方規模不像是土匪。”
而且剛剛那人提到蠻狄，“這陣仗侯爺不在，估計誰也不會迎戰。”
他們三個隊連城門都沒見著更不知裏邊情況和防守勝算如何，望著遠處的濃煙，夏春狐疑道：“這群人不只是攻城，還有人在交鋒。”他又跑到前面聽了幾遍確認道，“真有人在交鋒我的耳朵很靈的。”
蒼淩也跑到前邊，道：“能跟正規兵交手的不是守城軍就是……”
即便他這個猜測很荒謬但也不可能放過那點幾率，三個人還是繞道往戰地跑近，天越來越黑半空飛去攻城的火球像照明燈飛過的軌跡下的情況一覽無遺，更何況這片地沒有任何遮擋物。
很快他們被敵軍發現進行追捕，修安在前夏春在後護衛，追在尾後的騎兵速度飛快，為首的人持把鐵槍，修安不占優勢吃力地擋回幾招。
那人槍耍的很趁手，以及他身下的馬像成了精能準確地躲過修安的劍，夏春收拾完蝦兵蟹將翻身飛上馬，那人一個回首掏兩人站在馬上交起手，修安替代夏春跟追兵打。
“閣下身手不錯！”那人背槍一個飛旋將夏春踢下馬，夏春也不是吃素的匕首似扇扔出去後刮起那人肩吞鐵甲一片，很是囂張道：“還用你說？”
此時夏春及時有博勝信心也會顧及到人數差距，只能留體力適當過兩招，平地上晃過人影。
眼看敵軍很快形成圍捕局勢，尖鳴聲穿過腦，持槍的人緊忙拉住韁繩緊接身下馬發出嘶鳴，一支箭插中喉，上邊人的滾下地。
“醉沙弓！是侯爺！！”修安飛奔向射箭的方向，敵軍慢下腳步三個人趁機加速往前跑，果真在火球拋過頭時瞧清楚遠方，一行人駐足停在原地等他們跟上。
蒼淩幾乎是用盡了力撲進蒼竹懷裏，在如此焦急狼狽狀態下他卻感到無比安心，他爹身上的銀甲胄很咯但蒼淩依舊沒有松手。
蒼竹瞧見他身後的修安那刻才認清現實，接受蒼淩忽然出現的事實。
“關鍵時候怎麽突然犯蠢。”蒼竹一手還握著弓，他用剩下的那只手摸了摸蒼淩的後腦勺，“先離開再說。”
蒼竹身邊一群人都像是九死一生逃命來，每個人身上甲胄缺幾塊衣袖全沾血，手裏捏的刀在長期兵器交鋒下磕壞了好個幾口。
這一回因為敵方領將遭襲沒追上他們一群人，蠻狄停止攻城，夜逐漸變得靜謐。
蒼竹含口水噴在刀身，而後用下擺擦血，“所以京裏根本沒收到我的密報？”
“或是有人故意瞞著不報或信就沒送到京裏。”蒼淩當時就覺得這其中奇怪，聽完蒼竹敘述這一切都更像一個籠子。
蒼竹：“當時永嘉沒交接完成關西就遭到突襲，即便主力都留在這裏沒有領兵的他們也不敢貿然出城迎戰，那幾天都沒下雨沒有泥石流風險我才敢帶著剩餘兄弟一路從西河山超小徑趕到關西，也是前日才到這一帶，蠻狄聲東擊西成功少不了朝廷裏邊有人幫忙。”
夏春覺著奇怪道：“既然早到了為何不進城？”
一隊人留在下邊給敵人當靶子不是蠢嗎，當然他沒有直接說出來。
蒼竹身邊的漢子哼哧一聲道：“城門關閉已經有五日了，說誰都不讓進，按你們在京中遇到情況來看，城裏早就有京裏趕過來任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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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行程越是接近關西匪亂越頻繁，一行人喬裝成流民才得以魚目混珠躲過暗敵，烈日當下流民都擠到山崖下乘涼。
修安用袖子扇風，環顧一周道：“恐怕今晚也趕不到城門了，淩哥你要不喝水再歇歇。”
一路以來修安都被蒼淩吃苦的勁兒感到一絲詫異，幼年在京中雖然是精神束縛但肉身至少沒受過太多罪，剛開始還擔心這種艱苦下蒼淩精神出現問題，現看來有些多餘。
蒼淩搖搖頭講：“不能脫離人群，會被盯上，小夏呢？”
小夏全名夏春是梅七留給他的人中最有本事的，他們一行除了主仆二人還有三名送的人，其餘兩個比較冷漠沒有報過姓名，路途中去引開暗中敵人，此刻是夏春一直陪同。
修安繞腦袋看一圈附近人，道：“他指定又去逗小孩，一路上幹糧都給了小孩。”
蒼淩點點頭，他手中摸著水囊，“最近的交戰區離這兒多遠。”
修安：“比城門近，走過去半夜肯定會到。”
蒼淩躊躇一番，周圍人匆匆歇完腳又忙趕路，大部隊順著山路往上走，太陽又從雲中露出頭來，曬得好幾個人中暑。
“上完山岔開走，不去城門。”蒼淩說完就見帶鬥笠的男人訝道：“這兩日正交戰呢，你過去給人當陪葬啊？”
蒼淩拍拍夏春的胳膊道：“這一戰太突然，我覺著有隱情，即便進城我還是要去一趟的。”
夏春這會兒嗑瓜子，無所事事點上頭：“行，我看你身邊這小子也功夫不差，我倆護你一個還是綽綽有餘。”
修安在後面幹笑一聲：“能被夏大哥看上小的不要太高興。”
“你還差了點意思，我目前沒這打算。”夏春又掃蒼淩一眼，“淩兄你到底看不上他哪兒？”
被嫌棄的修安白夏春一眼跑到了蒼淩左邊，蒼淩還想著交戰事情突然聽到自己名字沒緩過頭，“什麽？”
夏春靠近距離小聲道：“我記得那師侄雖稱不上天人之姿但至少讓人眼前一亮，你為什麽就看不上人家，還是說你喜歡那種嬌滴滴？”
以蒼淩的身份和人際圈，嫌少會有人不去附和他，所以按某種道理蒼淩應該喜歡那種新鮮點的，比如忤逆自己的，這樣的人才會顯得脫穎而出？？
蒼淩努力地連接他口中的幾個字，有點難以置信想想法出現在腦海，我丟這小子不會是基佬吧？
又想到‘師侄’兩個字，梅七原來的宗派不是已經滅門只剩一人了麽，哪來的師兄弟？
夏春看著蒼淩臉上風雲變幻，最後成功被逗笑，“我懂了你根本不好男風。”
蒼淩默許，他本來也是胡扯的。
說著說著前邊突然變擁擠，呼救聲緊隨傳來，一眾人毫無規律可言地向四面八方逃竄，蒼淩兩只隔壁都被一左一右拽著往一面跑。
馬蹄濺起土灰，一群揮刀的漢子高呼原始吼叫，將人逃跑哽咽聲當興奮劑，刀下的人叫的越大聲他們砍得就越興奮。
“這些人分明是定遠那波土匪！”修安一手撈起地上姑娘往前推，蒼淩他們三個人跑在最前邊，山路盡頭被枯枝爛葉擋住，夏春一個急剎橫臂攔住二人，沒來得及觀察的幾個人通通跌下去。
蒼淩揪開大樹枝一看下面是土泥陡坡，這條路不能通行三個人掉回頭往大路跑，大路上的土匪最多，每走十步就有人血濺當場。
嘴裏充斥著血味，眼看人一圈一圈倒下這條大道濺滿鮮紅的血水，蒼淩放了手忍受許久的夏春抽出匕首雙腳纏上馬頸繞上去一下紮在土匪喉嚨，後跟上的同夥見此人身手非凡紛紛放棄老弱婦孺合起夥圍上。
這給蒼淩和一群人逃跑機會，逃跑前蒼淩接力將修安推了上去，兩個人聯起手打一群毫無章法的土匪很是趁手，但無疑會暴露身份。
眼尖的人一下瞧出逃跑人尾巴裏的蒼淩，扛刀便飛過來揪住蒼淩衣領，蒼淩也不示弱雙腳連擊踹上肚子，對方是個幹瘦的被他這兩下踹的刀都舉不穩，蒼淩又趁機抽他腰帶勒住脖。
“你最好別動手我老大不會！咳咳！”蒼淩手勁夠大，人在他手裏斷命只是時間問題。
蒼淩狠狠喊道：“居然還敢跑到關西鬧事，再往前就是交戰區一個都別想跑！”
土匪被勒的眼球凸起，那頭幾個被其餘兩人打的不敢叫，夏春串起皮鞭將剩下人綁到一起問候。
“一個月前靖北侯出戰該收拾的土匪都埋幹凈了，你們這些人又是怎麽跑過的？”
匕首都已經刺進肉裏，晾誰也不敢再狂，那人喊道：“我們就是下面打雜的什麽事你也得問我們老大！我們除了殺人什麽都沒幹過！”
聞言蒼淩直發笑，一腳踩上那人斷半截的腿上，“什麽叫除了殺人！”
土匪痛的嗓子都喊啞：“求您放過——”他手裏的刀被奪過劈在脖上，血噴了一地。
夏春拿匕首的手都晃了晃，就見蒼淩又再次舉起刀架在一個人身上，正是剛剛差點被勒死的人，顯然他是嘗過劫後重生的味這下交代的比誰都麻溜。
“上邊有人護我們一路躲到關西暢通無阻！是誰小的真不知道！”他見脖子上的涼面積依然在增大，“還有！還有這一帶很快會被蠻狄吞並！我真的什麽都說了求求你——”
“你他娘的說了也得死。”修安搶過蒼淩的刀砍死對方。
不等他們廖清供詞就感覺到腳下地皮發震，再擡頭望去大道的遠處濃煙滾滾，夏春咬緊下唇道：“是火球。”
修安啐了口，道：“這是被突襲了，這裏離交戰地不遠按照地皮震動猜敵方規模不像是土匪。”
而且剛剛那人提到蠻狄，“這陣仗侯爺不在，估計誰也不會迎戰。”
他們三個隊連城門都沒見著更不知裏邊情況和防守勝算如何，望著遠處的濃煙，夏春狐疑道：“這群人不只是攻城，還有人在交鋒。”他又跑到前面聽了幾遍確認道，“真有人在交鋒我的耳朵很靈的。”
蒼淩也跑到前邊，道：“能跟正規兵交手的不是守城軍就是……”
即便他這個猜測很荒謬但也不可能放過那點幾率，三個人還是繞道往戰地跑近，天越來越黑半空飛去攻城的火球像照明燈飛過的軌跡下的情況一覽無遺，更何況這片地沒有任何遮擋物。
很快他們被敵軍發現進行追捕，修安在前夏春在後護衛，追在尾後的騎兵速度飛快，為首的人持把鐵槍，修安不占優勢吃力地擋回幾招。
那人槍耍的很趁手，以及他身下的馬像成了精能準確地躲過修安的劍，夏春收拾完蝦兵蟹將翻身飛上馬，那人一個回首掏兩人站在馬上交起手，修安替代夏春跟追兵打。
“閣下身手不錯！”那人背槍一個飛旋將夏春踢下馬，夏春也不是吃素的匕首似扇扔出去後刮起那人肩吞鐵甲一片，很是囂張道：“還用你說？”
此時夏春及時有博勝信心也會顧及到人數差距，只能留體力適當過兩招，平地上晃過人影。
眼看敵軍很快形成圍捕局勢，尖鳴聲穿過腦，持槍的人緊忙拉住韁繩緊接身下馬發出嘶鳴，一支箭插中喉，上邊人的滾下地。
“醉沙弓！是侯爺！！”修安飛奔向射箭的方向，敵軍慢下腳步三個人趁機加速往前跑，果真在火球拋過頭時瞧清楚遠方，一行人駐足停在原地等他們跟上。
蒼淩幾乎是用盡了力撲進蒼竹懷裏，在如此焦急狼狽狀態下他卻感到無比安心，他爹身上的銀甲胄很咯但蒼淩依舊沒有松手。
蒼竹瞧見他身後的修安那刻才認清現實，接受蒼淩忽然出現的事實。
“關鍵時候怎麽突然犯蠢。”蒼竹一手還握著弓，他用剩下的那只手摸了摸蒼淩的後腦勺，“先離開再說。”
蒼竹身邊一群人都像是九死一生逃命來，每個人身上甲胄缺幾塊衣袖全沾血，手裏捏的刀在長期兵器交鋒下磕壞了好個幾口。
這一回因為敵方領將遭襲沒追上他們一群人，蠻狄停止攻城，夜逐漸變得靜謐。
蒼竹含口水噴在刀身，而後用下擺擦血，“所以京裏根本沒收到我的密報？”
“或是有人故意瞞著不報或信就沒送到京裏。”蒼淩當時就覺得這其中奇怪，聽完蒼竹敘述這一切都更像一個籠子。
蒼竹：“當時永嘉沒交接完成關西就遭到突襲，即便主力都留在這裏沒有領兵的他們也不敢貿然出城迎戰，那幾天都沒下雨沒有泥石流風險我才敢帶著剩餘兄弟一路從西河山超小徑趕到關西，也是前日才到這一帶，蠻狄聲東擊西成功少不了朝廷裏邊有人幫忙。”
夏春覺著奇怪道：“既然早到了為何不進城？”
一隊人留在下邊給敵人當靶子不是蠢嗎，當然他沒有直接說出來。
蒼竹身邊的漢子哼哧一聲道：“城門關閉已經有五日了，說誰都不讓進，按你們在京中遇到情況來看，城裏早就有京裏趕過來任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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